那天之后,时间仿佛过得格外快。

        “艾德先生,你的靴子。”

        方鸻看着帕沙用一双干瘦黝黑的小手,将自己的靴子擦得亮澄澄的,再毕恭毕敬地递了过来。他抬起头,看着对方黑白分明,带着一丝期盼的眼睛,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擦得很漂亮,但是没必要这么做了。我说过,帕沙,你要留下就留下,但是我们这边不兴这一套。”

        “可希尔薇德小姐告诉我,您是团长大人。又是这艘‘船’的船长,船长就应该气气派派的,你总得要有一个使唤的侍者,或者仆人什么的吧?艾德先生,你不用担心,我没一点不情愿,待在这里大家对我很好,除了母亲,再没人对我这么好过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不是满足不满足的事情,”方鸻忍不住扶额,希尔薇德什么都好,就是想法总带着一些这个世界固有的观点。她还时常对他说,要在大家面前有威严一些,尤其是以后有了水手之后。偏偏贵族千金在这方面,还格外固执——

        “有些事情,你不要什么都听希尔薇德小姐的,她的想法很有一些问题……”

        “可大家都说,她是主母。”

        “主、主什么?”方鸻脸一红,结结巴巴地问。

        “就是主母,团长大人,”帕沙弱声弱气地答道:“您的妻子。”

        “怎、怎么,大家都知道了……?”

        帕沙摇了摇头:“没有,是爱丽莎小姐和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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