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江意好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里又没有铜镜,她只能自己摸索。不过她比之前在沉香楼时技艺有所进步,好歹能把单髻扎得紧紧的。

        她又移步到床前,准备把令牌和匕首都揣上。可身后一束目光总是盯着她,令她如芒在背,尤其是当她伸手拿起那块令牌的时候。

        江意硬着头皮回转身去,见苏薄果然定定地看着她,手里的令牌。

        苏薄道:“太子给你这个,便是希望你时常去东宫找他。”

        江意默了默,道:“不是为了让我更方便给太上皇做假肢么?”

        苏薄道:“你往后要去找他?”

        言辞之间的语气,与宫宴那天晚上他的数连问简直如出一辙。

        江意张了张口,不知为何,心口一阵猛悸,轻轻道:“我没有。”

        苏薄道:“你昨晚还给他顺背。你心疼他的病?”

        江意呢喃:“那是见他快把肺都要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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