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从书上抬起眼帘,看她道:“上面有鱼汤的十八般做法,我一样一样试给你,总有一样是你喜欢的。”

        江意无言以对。

        苏薄自己斟酌了一会儿,又问素衣:“上述配料适量,多少是适量?”

        素衣对此也懵懂无知,道:“大概就是看着办吧。”

        这段时间,大概就是他主子对厨艺最为执着的时间。

        还真莫说,苏薄熬出好些种汤给江意品尝。

        渐渐地,江意就是再排斥也感到麻木了,并且从麻木中品出了一丢丢鱼的鲜美味道。

        这船一直行驶平稳,她渐渐也适应了那种脚不着地的飘忽移动感,眩晕便也慢慢淡去了。

        她每天被苏薄变着花样的喂鱼汤,就连早膳用的粥也是鱼汤熬的。

        她想,就是再美味的鱼汤,天天吃这个,也会腻的吧。

        以至于后来,江意一看见苏薄开始杀鱼熬汤,她就又开始打干呕了……并且她依旧非常嫌弃地有多远就蹲多远。

        彼时苏薄杀鱼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她,道:“不是已经不晕船了么,怎么还呕?”

        江意很想像来羡那样翻一个白眼送给他,无奈翻不出来,道:“跟晕船没关系,纯粹是腻味得不行。就是我不晕船了,看着我也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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