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被里十分暖和,苏薄一人比十个汤婆子都管用。

        她睡得极好,有他在身边,她不用时时刻刻再隐隐绷着一根弦。

        以往对她来说的漫漫长夜,而今好像也只是一梦辗转的光景。

        后半夜将尽的时候,苏薄不得不从温柔乡里出来,起身更衣。

        他刚穿整齐,站在床帐外整了整护腕,整个过程里就只响起轻微的衣料摩挲的声音。

        他不想打扰到江意安睡,却也舍不得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去。

        他回过身,分拂开床帐,缓缓俯下来,近在迟尺地看她片刻,而后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只不过唇瓣相贴,都没来得及撤离,江意便冷不防从被窝里伸出双手来搂住了他,主动地亲吻他,描摹他的唇廓,又去轻叩他的齿关。

        她含糊又惺忪地低语呢喃道:“这就要走了吗,可我一点也舍不得你走。”她轻细又道,“你的发带还在我这儿呢。”

        她搂着他时,顺手就将腕上的发带抽下,一边亲亲他一边动手捋捋他的头发,替他将头发束在了脑后。

        只不过缺乏经验,束得松松散散的,几缕从他鬓角滑下,反倒别有况味。

        苏薄怎经得起这般撩拨,化被动为主动,扶着她的头回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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