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此刻心急火燎地死命催着青骢马,殷梨亭跟在他后面不远处,也是一样的死命催马。

        两人从今年正月十五过后下山,一直到师父过寿才心急赶回,一路上又因各种事情耽搁,直到眼看四月初九临近。两人才心急起来。

        “五哥,你等等我,我的马快不行了。”殷梨亭在后面大喊道。

        张翠山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往前走。

        原来自从两年前达鲁花赤之事后,张翠山便开始下山走动,远至西域,东至东海,可以说走遍了大半个江湖,也逐渐坐实了武当五侠的名头,一路上锄强扶弱劫富济贫,赢得了不少侠名,张翠山也慢慢懂得了当初俞岱岩所说的话。

        他见到了汉人生活的苦难,也曾和反贼们一起杀过蒙古人,他与明教子弟喝过酒,也跟华山长老翻过脸,他同草原上的蒙古人唱过歌,也跟海边的渔民下过水,他不再拘泥于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他开始有一套自己的评判标准,开始恪守自己内心的道。

        这两年,他才真正从一个少年,成长为一个男人。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吉时快到了,于是边催马边转头道:“六弟,快点,时辰马上到了。”

        殷梨亭也着急啊,师父为人节俭,不喜铺张浪费,只有整十的寿辰才允许弟子们操办,今天室师父九十大寿,室天大的喜事,他这个当徒弟的怎么能错过呢?

        想到这里,殷梨亭不由得又抽了两鞭子,但他自己的马只是普通的黑马,比不上张翠山的青骢马,眼看被张翠山越拉越远,心里又怒又急,发誓下次下山一定要买一匹好马。

        两人一前一后,急速地朝着武当山奔驰,眼看就要到山脚下了,突然从山后转出了一队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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