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蜚零与挎着药箱的阿六走过寂寥空旷的小巷,阵阵秋风吹的两人有些发颤。不到一柱香,便来到一处茅茨不翦的住家。

        他二人还没步入院子,便听见屋中一阵聒噪,与外边俱寂的环境格格不入。阿六上前几步扣了扣门。

        不一会,一个约莫五十的妇女打开了门,唐蜚零看她面生得很,这地方他昨日刚来过,没见着这妇人。本想朝她好好问问,可一仔细瞧,这患奇疾的人家巴掌大的小院中,竟聚集了不下二十人。

        这二十人身上有的头上,有的胳膊上都挂着白色布条,唐蜚零忽觉大事不妙,连忙穿过人群进了那间睡人的小屋子。

        阿六也紧跟其后。

        屋中正躺着一人,口中呻吟之声不停,面部大半已生了红疮,衣裳表面被撕裂数处,看他乱动的十指沾血,应该是自己抓的。

        “这没死呢怎么办起丧事了,吓我一跳。阿六,把他按住,别让他碰着伤口了。”唐蜚零看到患病之人的状态,松了口气。

        阿六点点头,立马跑过去双手扣住那人的两支胳膊,在场的几人见事情还有转机,便也过去帮忙。唐蜚零从药箱中拿出干净的布和大小不一的瓷瓶。

        他将瓷瓶中的药倒在了布上,敷到了病人的红疮处。这药蛰人蜇的厉害,嘶吼声贯穿院子内外。直到半柱香后,病人才平静下来,家人与他对话,他也能听懂,甚至还能讲两句。

        众人看那人气息归于平静,纷纷称奇。连忙将院里布置的丧葬东西通拿了下来。

        待唐蜚零诊治完毕,病人娘子给他和阿六递了两盏茶。两人饮尽又待了许久,看看病人的情况有无异变。

        就在等的时候,没想到竟还知道了些陈老爷的妄作胡为,随处风流的轶事。

        阿六闲的无聊,便与这里的闲聊起来。唐蜚零咳嗽了几声,阿六似没听见一般,依旧同乡亲想聊甚欢,唐蜚零在旁也听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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