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华吟眼睛充血,“任公子,今日你当是走不出这血池了。还有何夙愿你且明说,我定会将它完成。”

        柏夙不知她哪里来的底气,她会如此说定与她伤好的极快有关,柏夙想着想着,忽觉呼吸困难。她抬头看着呃住自己咽喉的苏华吟,“苏姑娘……”

        “别怪我,要怪只得怪你非要来此。”

        她这力气分明是要自己死。没缘由的仇恨,柏夙向来不认不担,“你与他到底有什么仇?”

        咽喉越勒越紧,连同束着自己手脚的红绸也越紧,“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苏华吟听到这话,手劲忽地松了下来,连连摇头,“有苦衷又怎样?……下死手就不会得人原谅。”

        柏夙的汗岑岑而落,顺着鬓角软发划到了苏华吟的手上,“若真是有仇,报了就报了。我只怕你……不为寻仇,单为了见那人一面。不值得……”

        柏夙话到此,苏华吟的泪水已漫出了眼眶,不过瞬间便超了柏夙头上的汗水。柏夙见得世面,人都少,刚才的话不过乱猜的,见她反应,大多是猜对了。不知怎的,柏夙一点都都不为猜对人心而窃喜,而是真切觉得她不值得。

        “我想见她的心没一人会懂?你可知我走了多少路?受了多少苦。他答应过我,只要杀了任公子,我就可寻到他。”

        “我懂你的难处。我也曾为我的妻子如此。行了很长的路,受了无数苦。苦尽甘来后我觉得很是值得。但,我不会去寻你这条路,因为我知你口中那人是骗人的。他根本不会带你去寻那想见之人。最重要的是为自己的事,牵连无关之人如火海,以后睡觉都睡得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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