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间吧。”唐蜚零在看了一圈,忽地走到了申姜柏夙身旁,底声说道。

        柏夙站起身,抬眼看了看,“不知道啊。大哥他不过只言片语,也没说清楚。”

        “旁屋都点上了白烛,且放上了素灯笼。就那间什么都没有,在花厅旁边大抵不是闲屋,既不是闲屋为何不装饰?不过,现在言论这个没用,他们在那里守着也进不去。”申姜说着,抬目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侍卫。

        柏夙低眉看着自己被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手,愁容铺了满面。

        “柏夙,申公子都说了,不会有大事,你怎么还如此难受?”唐蜚零叹了口气,坐到了柏夙旁边。

        “你不是也如此,在此打转半天了。”

        “我能一样么?救死扶伤为大夫的天职,这么多将死等着我,我自是很着急。”

        柏夙点了点头,心里还是不安稳,“还有多久?”

        “我不知道你二哥何时能来,但时间应该长不了。”

        柏夙摇头,“我问的是,今早中毒的那些人若不及时解,还能活几个时辰?”

        唐蜚零一时哑然,可想了一阵,终是抵不过柏夙这双眼睛,“大概还有五个时辰。任梦西身体好些,可能坚持的时间长些。”

        这时间跟柏夙所猜测的时间相差无几,可当真从唐蜚零口中说出,心里还是万般难受,她又将头低了下,额上已满是咸水,“我……刚才应该陪在他身边。可我真的受不了,见不得他离开,不行,这样太自私了,我要去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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