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睁开双眼，看向传来异响的方向，并非在意。
这声音似乎是猫狗呜咽声，又似乎是服饰落地的声音，是世间再寻常不过的声响。
哐啷——
另一边，锁链相撞传来零碎声音。
那侍女醒了，但方锦更情愿她就此昏死过去，以便一时忘记身体的痛楚。
“你只是一个侍女，她不会在意你的。”
方锦能看见对方浑浊的、渐渐失去生息的眼里的坚毅，忍不住提醒道。
侍女没有反应，也自然没有反应，方锦见过很多经历了严刑拷打的人，他们无一不是神志不清、浑浑噩噩的，就如同傀儡一样，这尘世间的一切感觉都似乎从他们身上剥离开来，也只有心底执拗的那些人仍能抗衡这种痛苦。
方锦看到侍女眼中又流下泪，泪水冲开血污，划出一道可见肌肤的痕迹。
他突然意识到，侍女是在等什么。可，能等什么？谭路？这只是一个叛出师门、无情无义的小人罢了，他怎么可能会为了救他人而入这般的龙潭虎穴？
他很想对侍女说一句‘你看错人了’，可一想，自己也与她同样看错了人，又有什么资格说呢？
同时，对于谭路竟始终守在巴国公主身边这件事，方锦感到非常疑惑，随后他想起武乐枫的美貌，心中不由对谭路的恨意更深，就因为女人而弃我们师兄弟而不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