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眼中厉芒一闪,小谢氏是什么货色,打得什么心思?她老人家看得是一清二楚,想在秦家内院埋雷,她那点道行还嫩了点!既然这么想打孩子的主意,索性将她也牵扯进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凡笙捏了捏拳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自己稍稍暗示一下,对方立刻就明白了!想破局的关键就是既要保留她现在的身份,又不能让朝廷给降爵,唯一的办法自然只能——无中生有!

        无中生有虚构出这么一位兄长,到时候她她不但可以保持现在嫡女的身份,上面还有位能撑腰打架,无所不能的侯府世子兄长,岂不是大妙!更绝的是祖母还将东厢那个女人也扯下水,这么一来她要么当场翻脸,要么也只能将苦果咽下,为了自己的小命死守秘密!

        听到这里凡笙知道差不多了,正准备手脚并用的退出去,却听秦建成说了句:“既然如此,我先在罪奴营寻摸着,若是有合适的便送于母亲调教,方便将来留在筠儿身边伺候!”

        “如此甚好,你且去吧!”秦老夫人对这个唯一的儿子感情素来淡漠,正事交代完了便忙不迭的下了逐客令。

        趁对方忙着行礼,躲了碧纱橱中的凡笙连忙蹑手蹑脚先退了出去,转悠到前院回廊,一群仆役们早就找得人仰马翻,此刻看到她岂不如同看到拯救他们的福星般。虽然少不了徐嬷嬷一通埋怨,但小姑娘却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欣然应诺的模样让一干众人早忘了方才的一通折腾,满脑子只记得小主人是难得的好脾性。

        上林苑内,秦老夫人此刻脸上带着淡淡的愁容,方才在儿子面前,她倒是将事情大包大揽下来。转念想到一会要与孩子交代,不由有些犯愁,三四岁的稚儿,纵然平素乖巧懂事些,但若要将筠丫头扮做男儿抚养,绝不单单只是换身男儿行头就行了的事情……

        他们秦家乃是武将之家,若是男儿自然少不得上校场习武,虽然交代了儿子尽快安排替身,但花花架子总得要学会,筠丫头自小身娇肉贵的,平素莫说舞刀弄剑,便是疯跑也要被限制着,生怕磕着碰着,姑娘家家的,若是身上留疤可如何是好?但为了秦家阖府上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望着这孩子能明白她的一番苦心才好!

        “祖母苦心孤诣,孙女明白!若能换西关儿郎军心稳固,我秦家阖府安宁,筠儿愿意为之,但请祖母让筠儿一试!”

        小小的人儿在自己面前跪得笔直,直叫老太太坚硬多年的心肠,软得一塌糊涂,哪还记得什么规矩体统,只想把这乖巧的小孙女疼到骨子里头,生怕她受一丢丢委屈!

        被紧紧箍在老人的怀抱中,这个姿势实在说不上舒服,但凡笙却一动也没动,安安静静的拥抱着老人,从她身上汲取着温暖和力量。原主对老人多有怨怼,除了惧怕她严肃的外表,或许也是因为她从未走进老人的内心。

        三日后乃是吉日,早已商量妥帖的秦家母子昭告西城,秦家送入寺庙养病的长子身体已恢复康健,不日将重返西关侯府!德高望重的寒山寺主持亲自将装扮一新的小团子抱出山门,四周香客均竞相围观。

        只见幼童身量确显不足,然双瞳却瞪得溜圆,如同猫儿般微微勾起眼角,粉雕玉琢般的小脸透着与世无争的纯净。幼童毕恭毕敬的向主持鞠躬行礼,小小年纪却显得十分沉稳,之前关于西关侯府无子嗣继承之忧自然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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