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大厅里一片寂静。
只有墙上的老鹰图腾挂毯被一阵穿堂风卷起，发出啪啦的声音。然后，连挂毯也安静了下来。
大酋长卡玛盯着石桌上的匕首，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件事解释起来有点复杂。”她抓起匕首，递给雷蒙德，“拿好你的玩具小刀，跟我来。你最好亲眼看看。”
离开碉堡，门口的兽人护卫将一把巨大的骨刀交给卡玛，甚至归还了薇拉的长剑。
雷蒙德立刻意识到，情况可能比他预想的麻烦得多，于是生生咽下了临时想起的几句玩笑话，然后将匕首收在了斗篷下面。
三人向北边徐行，卡玛指着最北面那座高耸的山峰。
“那是霍克艾斯峰——雄鹰之眼，传说中的通天圣山。虽说你就算爬上山顶，也不可能真的‘通天’，可是，就在前几次的人兽战争中，你们人类还是处心积虑，不惜一切代价地试图夺取它。”她语带轻蔑，“可惜，你们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多。”
雷蒙德望着圣山，未置可否。
卡玛接着说：“前任酋长常常告诉我们，‘团结’是兽族部落强大的基础，要兽人，以及其他非人族群，多多学习人类团结的手段。我们很快学会了其中的精髓，那就是利益割让，笼络人心。”
“你们学习能力很强嘛。”
“哼，都是些卑劣的把戏，没什么困难的。”她横了一眼，继续道，“精灵们哭花了一张张漂亮的脸蛋，忍痛舍弃了心爱的森林，给数量最多的兽人部族建立要塞，据险而守，而我们又把圣山脚下美丽的镜湖，以及旁边的开阔林地分给了最能感召自然之力的牛头人……”
她说着，朝两个匆匆路过的牛头人点了点头，后者恭敬地回礼，然后继续前行，系在他们身上的铃铛随着沉重的步伐发出叮当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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