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萧业与陈子昂双双眼前一亮。

        一只老母鸡几十文钱,看似不贵,但大唐正值盛世,物价也不高,与关中的粮价上窜下跳不同,江南及江淮作为粮食主产区,粮价长年稳定在一斗米三到四文钱,一匹品相一般的绢,约两百文。

        而蒋方的母亲给人洗衣缝补,因低物价的关系,一天的收入不会超过五十文,再考虑到身体不适,效率打个折扣,很可能也就在三十文左右,还得供蒋方读书。

        就算吃饭方面能省则省,可是笔墨纸砚的开销是刚需,一文钱都省不了。

        因此花几十文买一只老母鸡对于蒋方这样的家境来说,几乎不可想象。

        “嘿!”

        那老者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嘿了一声:“那小子昨日还请了济善堂的大夫来给他娘瞧病呢,济善堂是咱们扬州最好的药铺,光是诊金就得一两银子,药钱另算,也不知他从哪里发了财,还把这些年欠街坊邻居的钱还了,果然读了书,就有出息了啊!”

        萧业和陈子昂可以百分之百确认,蒋方收了不义之财陷害自己,不禁面色阴沉起来,断人功名,就如杀人父母,是不共戴天之仇!

        “老人家,那我们过去了啊!”

        萧业挤出一丝笑容,拉着陈子昂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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