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河城,圣特蕾莎区。
本诺.克拉德回到他的公寓楼梯时,这个棕色皮肤的土著人肚子里已经装了一整瓶波本酒,他的世界影影幢幢,摇摇欲坠。
过量的酒精具有良好的镇痛作用,他额头和左耳的伤都不再疼痛。
海伦娜会不会在家呢?吐在家里总不太好。
他这样想着,把食指伸进喉咙,扶着墙吐了一阵子,直起腰来,一股贫民窟特有的气味涌入鼻孔。
这里离贫民窟不远,但还不至于能直接闻到,只有一个可能:贫民窟把它嫉妒的爪牙伸进富人区,主动入侵。
脖子上冷冰冰的,像有水流过,克拉德站住了没动,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说:
“钱。”
另一个声音说:“现钞。”
都是变声期少年的公鸭嗓子。
“呵呵呵。”克拉德笑了,贫民窟的混小子们,真是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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