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雨潺潺,确是春意阑珊的时节。

        裴懿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成了大理寺拘押的犯人,而面前这位寺丞手中,掌握住了自己一直以来所遗漏、所不知的铁证,顷刻之间就能让这精心编织的谎言宣告破灭。

        “小侯爷当时恐是看错了罢。何况豫小世子的醉后之言也未必可以当真。”

        他微微俯身与她平视,目光闪烁之下,长睫便如寒鸦振翅,不住扑簌。

        这一说谎就眨眼睛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看错了?”

        裴懿只听得一声轻笑,这时落在自己耳中,像是不怀好意一般。

        “我认识的裴恕和豫小世子幼时见到的,并非同一人。”他的目光又不自觉落在了那只微微泛红的耳垂上,“有两个裴恕,一个是你兄长,一个是你。”

        他的直觉,未免太准了一些。

        十指紧张交缠,静默片刻,裴懿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抬眼小声道:“那妾身只得与小侯爷说实话了,还望小侯知晓以后,不要轻易告人。”

        这受了天大冤屈的模样,就仿佛自己无故欺负了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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