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时只是初春时分,但是,洞里闷热异常,既望手中擎着火把,心里一阵紧张加燥热。

        长角父子和既望都使出了问礼,不断探寻着未知的地方。他们手里的火把,只是为了照亮自己的脚下,不至于等会儿逃跑的时候,看不到路。如果找到了妖精,结果自己反而跑步掉了,那真叫糗大了。

        老话说得好,是骡子是马,出来遛遛。几个人的问礼互相交错,彼此之间什么水平,顿时“一目了然”。既望这才发现,即使自己会农术,对意的领悟,比较深刻,但是,功夫这玩意来不得半点虚假。

        长角是既望的长辈,对五行术也不知道浸淫了多少年,最主要的是,人家的五行术学的全。那个问礼一旦施展开来,既望觉得自己的问礼撞上去,仿佛是小孩和一个成年的胖子在做比较。那都不能说是不在一个数量级的了,直接说,小毛孩,一边玩儿去!

        就算是大鱼,那功力也比既望深厚得多。比较长角是高手,对自己的儿子那绝对不可能藏私的。既望和人大鱼比起来,他好比是一杯米酒,人家是酱香型的茅台,也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古代的礼,分的非常得细。问礼只是其中一种。后世很难理解“礼”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晓得当时的礼,笼统地分为什么“吉、凶、军、宾、嘉”等五礼。其实,“礼”也是最早的巫术之一。它的历史,甚至超过“祝”。它虽然没有“八术”那么霸道,没有“宗、史”那么玄妙,但是,它简单而直接,历经久远而不衰,有着不同于其他巫术的显著特点。

        问礼虽然没有很强的伤害力,但是,它需要人的精神力来催动,需要强大的“意”做发动机来激发。这些都是施展其他法术的最基本条件,后世所谓的“内功”深厚,大抵不过如此。所以,问礼一旦激荡开,功力深浅,立刻“一目了然”。

        既望的问礼,真可谓是“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那在人家父子俩面前,是真不够看的。既望受到了压制,立刻就心虚了起来,感觉自己的意志有点不受控制。这个是正常的反应,类似于既望用问礼来压制那些小动物们。

        长角似乎感觉到了既望心灵上的波动,立刻换了一种既望不懂的“礼”,既望马上又觉得自己心潮澎湃起来,仿佛全身都有着无穷的精力,对任何的黑暗和未知,也无所畏惧。他不再有任何害怕和犹豫,迅速把自己的问礼范围扩到最大,尽可能向更深处的洞穴前进。

        其实,既望的脑子很清楚,他知道自己是受到了长角法术的蛊惑,但却无能为力,这种脑子清醒,但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状态,给既望带来无以复加的震撼和恐惧。他想努力地放慢脚步,但是,长角的礼象汹涌的波涛一样,一浪又一浪的打来,他则象大海里无助的小船,被那滚滚洪流强行推着,不断往前走。

        躲在最后的长角,此时宝相庄严,状若魔神,他完全控制住了局面。既望已经是他鱼钩上的一只小虫子,他在徒劳地挣扎,被动地施展着问礼,不断探索(挑衅)着洞穴深处未知的生灵。

        洞虽然很深,但是,问礼的扩展,并不受那些墙壁、岩石的阻碍。这种探索,非常高效而且可怕。洞里那些原生态的小生灵,仿佛末日来临一般,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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