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私下暗通,常常月下偷情。每次事后,吕布都惶恐不安,生怕被董卓知道。但那侍女柔情似水,他又欲罢不能。吕布逐渐为她着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甚至私底下用她以前的官职称呼她,从此貂蝉成了侍女的名字。

        这日吕布正搂着貂蝉细腰卿卿我我,正巧被李儒撞见。李儒捋着胡须轻笑,匆匆去拜见董卓。貂蝉粉面大变,吕布惊慌失措。待李儒正要离开太师府时,吕布急忙追到府外。

        李儒故意惊问:“中郎将唤我什么事?”吕布小心翼翼解释:“先生……其实我……”李儒长叹一声,“当初是我劝中郎将弃暗投明,原以为能够匡扶大汉,没想到事与愿违,害死了弘农王,又险些亲手葬送了大汉。如今有些人欲壑难填,总想着以下犯上,大汉这艘小船还能不能乘风破浪,我也不知道。既然一切是我造得孽,我会想办法弥补。”吕布似懂非懂,总觉得李儒是在影射自己,心下更忐忑了。

        不久吕布在董卓门外伺候,想事情出了神,连董卓几次呼喊都没有听到。待回过神来,急忙进门,突然迎面飞来一把手戟。吕布是射箭高手,早觉察不妙,急忙闪躲,这才躲过一劫。董卓厉声责备,吕布唯唯诺诺,心下更加害怕,总觉得事情已经败露。

        这时王允趁机拜访吕布,嘘寒问暖。王允虽然比吕布大了近二十岁,但二人早结成了忘年之交。吕布十分感激,一不留神说露了嘴:“最近心烦意乱,总是做错事,惹得太师不高兴。”王允察觉异常,故意笑道:“贤弟是太师的义子,就算是做错了事,太师也不忍责罚呀!”吕布急忙摆手,无奈道:“别提了,我差点被太师刺死,要不是我眼明手快,恐怕大兄就见不到我了。”

        王允假装大惊失色,急忙追问,吕布便把董卓扔手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王允这才知道董卓与吕布的关系比传言中还要恶化,不禁暗暗窃喜。他轻声问:“贤弟,你为太师立下了汗毛功劳,如今太师竟这般对你,简直连禽兽都不如,你何必死心塌地跟着他?”吕布两手一摊,满脸无奈道:“如今朝廷都是太师的,我又能怎么办?”

        王允质问:“贤弟为什么不帮助陛下除贼扶汉呢?如果事成,贤弟必能封侯拜相,世代享受荣耀。”吕布震惊,急忙离席,怒目望着王允,“大兄,你……你要造反吗?”王允面不改色道:“贤弟与董贼婢女私通,难道以为董贼会放过你吗?”吕布惊得面无血色,结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王允大笑:“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贤弟已经下了贼船,何苦要回去送死?不如振臂一呼,诛杀逆贼,建立万世功勋!”吕布有些忧惧,又有些不安,幽幽道:“可是……可是我与太师是父子,我怎么能下得了手?”

        王允冷笑一声,“贤弟太迂腐了,你们既没有血缘,他对你又没有养育之恩,只不过挂个义父的名头。如果你们真有父子之情,你会与父亲的侍妾偷情吗?何况你的事董贼迟早知道,今日是拿手戟刺你,明日说不定将你剥皮抽筋,丢进油锅!”吕布惊出一身冷汗,也觉得王允说的有几分道理。

        不久后,献帝大病初愈,王允等百官齐聚未央宫探望献帝。随后董卓穿上铠甲,披上朝服,在吕布等人护卫下,乘车前往皇宫。当车队行到北掖门时,吕布眼神一扫宫门口十多个宫廷护卫,轻轻点头。待董卓车驾靠近宫门时,十多个护卫突然齐齐冲向董卓车辇,纷纷挥舞长戟刺向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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