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睚眦被开明的气息吓到,不过按照他们的种类排,其实他们应该不相上下,怎么会有等级压制?睚眦突然有过那么一瞬间考虑几凡的话,难道它真的是假的吗?

        “不可能!”堂堂一条龙,居然怕九头老虎的一口仙气,这就过分!

        就在他疑问的时候,露出个破绽给开明兽发现,他的爪子虚空上摆,突然从下面给睚眦来了一爪,爪出一道血痕,给它的下巴留下不好看的伤疤。

        “啊!啊!啊!”

        睚眦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它跳到很远的地方,抹了自己的下巴,一趟血迹烙印在它的身手,深深地刺痛了它的心,它毒蛇的瞳孔一下子睁开了,管什么真真假假的,总之弄花它脸的生物,它都要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另一边,几凡因为失血过多,几乎陷入沉睡中,这一次的梦境里,不但单曲循环播放着姥姥生前的片段,而是走马灯一样,把几凡全部的记忆碎片串联起来,播放影片的形式,一帧一帧地徐徐展开出来。

        听老人家说,他们快要死的时候,都会回顾自己一生,看着只属于自己的走马灯,难道,我要死了?我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会遇到姥姥?遇到姥姥的话,我怎么跟她道歉她家孙子不争气,她临终前最后的一个心愿自己没有能力替她完成,姥姥会跟自己说“无所谓”,还是打骂我一顿,说我是“不孝子”?

        我还能看到爸爸妈妈?我不想下地狱,我想要爸爸妈妈!妈妈的手很温暖,我想再度被她牵着。爸爸,他长得……对了,爸爸,长什么样子?

        在自己猛地抬起头,几凡望着眼前一幅幻灯片,凡是有父亲的画面,他的相貌都是被遮掩住了,蒙上一层深黑深灰的马赛克。不是父亲的背影,就看不清样貌的父亲,几凡的内心塞满了问号,“为什么我到死了,都没有记住我爸爸的样子,我爸爸到底是谁,他到底是长什么样?”

        他责问着自己,他越是拼命地想看清楚父亲的样子,记忆的海洋就越震荡,他越用力,海洋越支离破碎,他的脑袋也跟着瓦解般的巨痛。

        那把大小脑袋撕开的痛觉,使他不得不放下执念了,他轻轻地躺在海面上,顺着海流,不断地下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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