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熄了火,将车停在了虞歌家楼下。

        她侧过头,发现虞歌已经止住了眼泪,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上,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

        夏日大亮的天光打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上,显得她的目光透彻、干净,清澈得像是从未经人踩踏过的洁白雪地,仿佛稍稍一碰,就会不可避免地留下脏污的印痕。

        楚思端真的将她保护得很好,医生默默地想。

        单看眼神,这小美人简直像个不谙世事的怯弱处子似的,使人不禁想要进一步探究,这样一尊冰雕雪塑般的漂亮瓷器,若是真的脏了破了打碎了,又该是副怎样惹人怜的光景。

        ……这可比单纯养条小狗要有意思多了。

        她倾身替虞歌解开安全带,热烫而湿润的吐息就将将悬在小美人雪白修长的脖颈上。

        “怎么,”她低声道,“不请我上楼去坐坐吗?”

        她本以为会听到对方怯生生的拒绝,或看到美人的躲闪与落荒而逃,却没成想,虞歌反而表现得异常的镇静。

        “行啊,您要是有空的话就和我一起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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