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福死后,这种效忠自然转移到了杜鲁门头上,而让尼米茨接班,本身就是金上将计划中的一步,斯普鲁恩斯和哈尔西更是金上将预定的两洋舰队司令官!至于特纳,金上将比所有人都清楚,特纳善于作战计划制定,要指挥顶多就是两栖登6作战(所以佛得角让他协助英格索尔),舰队实际交战他是不行的,所以佛得角战后就再也不放特纳下舰队,哪怕换米切尔也不上特纳。

        提名斯普鲁恩斯接替特纳是杜威第一次投石问路的试探,想看看这批海军中生代是不是真如外界传言一般,是块铁板。而对方的反应显然让他失望了斯普鲁恩斯的策略和特纳的策略只有表达形式的区别,没有表达内涵的区别,甚至对方接手特纳职务后第一件事就是替特纳说话,这让杜威心里凉飕飕的。

        原本杜威还想把海军作战部副部长霍尼加入参联会核心圈,但他现在以亲身经历感受到自己的副手说得对霍尼对这批舰队将领一点威信也没有,要镇得住他们唯有尼米茨!

        杜鲁门看他脸色不太好看,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便不动声色地安慰道:“特纳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他现在已解甲归田是一介平民了,没太大影响力,而且金上将本人狠狠批评了他一通特纳是个粗人嘛!”

        “哪里,哪里,是我有些操之过急了。”

        1o月3日傍晚,预料中的炸弹还没落下来,面对焦虑不安而又无所适从的民众,杜鲁门表了全国讲话,表示这是日本人的虚言恐吓,希望民众不要过于害怕。当然他也不敢把话说死,只说政府已采取了所有必要的措施,“如果日军赶来,一定会得到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杜鲁门的全国讲话刚刚完成,杜威便来找他了,面色显得十分阴郁,杜鲁门表示很奇怪,特纳事情闹了两天也风平浪静了,为什么杜威还是这个模样,不过后者却摇头道:“我在欧洲的线人和德方方面接触过了,情况很不理想。”

        线人是谁杜鲁门就不便问了,共和党肯定在欧洲也有说得上话的任务,他只问:“怎么个不理想法,见到对方大人物了?”

        “见到了里宾特洛甫本人,希特勒还没见到,据说最近不在柏林,不知道去哪里了,有人推测他在非洲,但没人保证。”

        杜鲁门对霍夫曼在哪里不感兴趣,只问道:“德国人什么条件?”

        “具体条件没说,里宾特洛甫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南美、南非问题不在谈判范围内;第二,在日本问题上,不要指望德国会出卖盟友,连日本都能卖,德国将来怎么当世界领袖?”杜威道,“没有希特勒点头,里宾特洛甫当然不敢说具体条件,但这两条我认为不是他张口胡诌,恐怕是德国高层的共识。”

        杜鲁门怒了:“这是没得谈的意思?”

        杜威苦笑:价码不够,日本人又提出要打西海岸,德国人打算趁火打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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