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不过这个理由还是很合理的,定海水师幸存官兵无不竭尽全力地描述那妖人是何等厉害,隔着好几里路手一指,就看见一道妖火飞来,然后一艘战船就被烧成灰烬,更兼手下妖兵人人皆会是雷法,手一扬就是一记妖雷,这边就死尸枕籍了,要不然他们怎么败得这么惨呢,不是他们不拼命,而是敌人太厉害了。

        实在是臣妾做不到啊!

        “大帅,卑职觉得徐九如此举还算老成持重,想施世骠也是一员悍将,施靖海忠良之后,定海水师也是久经战阵,此次却一战尽墨,定然是妖人法术厉害。且徐九如所部水师兵力尚不及定海,保船制敌以待援军也不失为上策,想那妖人也无路可逃,倒也不争一时,待得各路大军齐集,我等再杀将过去一举荡平寇巢。”

        赵宏灿说道。

        他不是丹岱部下,杭州将军管不着绿营,绿营只归提督和上面的总督管,这一次闽浙总督郭世隆还在福州,这时候估计还没启程北上呢,但徐九如却是他的部下,一旦贸然出战,兵败肯定是他的责任,战胜则是丹岱指挥有方,毕竟按照级别,这家伙才是这里的最高长官。

        丹岱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明白,绿营不会在这时候进攻的,现在北京的万岁爷连定海失陷的消息都不知道呢,表现给谁看呀?过几天万岁爷的圣旨到了,然后大军云集一战克定海诛杀妖人,再把消息传回圣上耳朵里,那时候就成了圣上一声令下将士们奋勇争先,最终大获全胜了,这样圣上就高兴了,圣上高兴大家也都高兴了。

        反正水师不打赢,他的骑兵也不能飞过去,哪怕有人挑毛病也挑不到他头上,既然如此那就等着吧!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甘国璧,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尽量和颜悦色地说道:“贵府起来吧,将士们也的确闹得太不像话了,我会严加管束的,说起来他们也是来保护百姓免遭妖人戕害的,那是随时都有可能要为圣上尽忠的,有些时候你们也多担待些。”

        下面跪着的甘国璧一阵无语,我们这儿还没遭妖人戕害呢,倒是被你们祸害得不轻,但他也知道丹岱也就那么一说,那些旗军不会有什么改变的。反正作为知府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这些混蛋强jian妇女也强jian不到他老婆头上,他操那闲心干什么,人家是主子,汉人就是奴才,既然是奴才,那就得有做奴才的觉悟。

        于是第一批到达的近两万大军居然就那么隔着十几里的海面和杨丰玩起了对峙,陆地上满汉两军齐聚宁波府,无聊地玩着扰民游戏,水师同样躲在象山湾内不出来,同样无聊地骚扰着宁海等地百姓,而且好像都对他们的生活颇为满意,一点儿主动进攻的心思都没有,搞得杨丰颇为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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