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这个混蛋!”

        天津杨惠庄行宫里,康麻子看着手中一份份奏折,仅有的一半嘴唇哆嗦着骂道。

        好吧,他已经在天津等了大半个月了,可杨丰就像个不守时的客人一样,在十八万大军望眼欲穿的等待中,到现在还没走完那不到一千里海路,以至于那些无聊的八旗,绿营,甚至还有不少从关外南下增援的蒙古骑兵,从山陕等地调来的八旗和绿营精锐,都闲得蛋疼开始玩起扰民游戏了。

        而那个混蛋在干什么?

        从最初的宁海州开始,这大半个月时间里,他攻破宁海,福山,登州,黄县,最新一份奏折报告他刚破了掖县。

        所过之处就像蝗虫一样……

        当然,这是对官府和士绅来说,至于那些刁民,就差敲锣打鼓地欢迎了,实际上根据奏报,在破黄县的时候,就有大批刁民帮着那些爬城墙的明军士兵扶梯子。因为杨丰每打下一座县城,除了强行剪辫子,甚至他本人都拎着把大剪刀挨门挨户亲自动手之外,都无一例外像在宁海州做的那样,打开所有官衙仓库,把存着的粮食,甚至还有一些其它带不走毁了可惜的,总之除了他能带走的金银珠宝外,剩下全分给当地老百姓。

        不仅仅是官府的,甚至当地一些有亲属在朝廷当官的士绅也遭了他毒手。

        这个混蛋就像乐此不疲一样,沿着山东半岛的海岸线,一座县城一座县城地玩着这种无聊游戏,就像一个纵惑者一样点上一把火然后拍拍pi股走人,可他是走了,朝廷得给他擦pi股啊,那些都剪了辫子的百姓都怎么办?那些帮着明军攻城的刁民怎么办?那些分了官府粮食的贫民怎么处置?那些趁火打劫杀了某些乡绅和旗人的bao徒怎么办?

        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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