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之中,一个白面长须,看起来卓尔不群的中年人正坐在那里品茶,当李休进来看到对方时,却不禁愣了一下,因为他根本不认识对方,可是对方却口口声声对月婵说他是自己的故友,所以月婵才请他在客厅等候。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为何说是在下的故友?”李休当下脸色一沉道,这个中年人看起来不像普通人,但自己的确不认识他,冒充别人的朋友登门可就有些太无礼了。

        “呵呵,李祭酒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忘了东安赌场的故友吗?”只见这个中年人忽然一笑道。

        “是你!”听到对方的提醒,李休一下子想了起来,当时他和马爷在东安赌场时,遇到一个神秘的赌客,而且还提醒他做事更狠辣一些,为此他还特意让马爷查过对方的身份,可惜却没能查到,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找上门了。

        “不错,正是老夫,当时人多嘴杂,老夫也不好介绍自己,不过现在也不算晚,老夫姓裴名寂!”只见裴寂这时开口介绍道,这个时代的人都早婚,而且平均寿命也短,所以很多男人在三四十岁就已经做祖父了,自然也可自称为“老夫”。

        “裴寂!”听到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李休也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上下打量着对方,虽然裴寂与裴矩的名字很像,但两人在大唐的地位却截然不同,一个是大唐第一相,一个则是投降没几年的降臣,两者的地位有着巨大的差别。

        “没想到是裴相来访,在下有失远迎,实在失礼之至!”李休在醒悟过来后急忙行礼道,他没想到那天的神秘赌客竟然是裴寂,难怪马爷查不到他的任何消息,以裴寂的能量,自然可以轻易的把他去过赌场的痕迹抹去。

        “哈哈,李祭酒客气了,老夫早就听闻李祭酒才华横溢,那天与李祭酒一见如故,早就想登门拜访,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才终于抽出一些时间,希望李祭酒不要嫌老夫唐突了才是啊!”裴寂显得十分客气的道,以他的身份,能够对李休这样一个年轻人如此重视,也算是极为罕见了。

        “裴相太客气了,在下不过是个闲人,哪里当得起才华横溢?”李休笑着客气道,不过他这时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昨天李渊才刚来过,今天李渊的好基友裴寂就来了,他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联系!

        听到李休如此谦虚,裴寂却又再次夸了他几句,随后又与李休聊起了一些闲话,似乎来找李休只是像普通朋友那样聊聊天,而且两人也颇有默契的没再提东安赌场那天的事。另外李休却可以肯定,像裴寂这种大忙人,绝对不会没有任何目的就跑到城外见自己这么一个闲人的,只是裴寂不说,李休也不好追问。

        好不容易聊完了闲话后,只见裴寂这时忽然沉吟了片刻,最后终于开口道:“李祭酒,老夫这些年也算是识人无数,可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才华横溢、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如果你有心为官的话,日后成就肯定在老夫之上,只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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