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你难得来一趟,我让人去准备一桌酒菜,咱们娘俩好好的吃顿饭!”红拂女这时拉着李休的手说道,她刚才在听到下人的禀报时,几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毕竟李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再登过门,平时她想李休家的孩子了,只能自己跑到城外去探望。

        “母亲不必准备什么,其实我今天来是来报丧的!”李休这时苦笑一声道,从刚才只见到红拂女却没有见到李靖,他就知道李靖也不想见自己,不过这样也刚好,他把报丧的文书交给红拂女也是一样。

        “报丧?”红拂女听到李休的话也明显一愣,随后就立刻猜到了什么,当下也不由得全身一颤,声音颤抖的再次道,“难道……难道说是大哥他……”

        “不错,大伯在美洲去世了,这是报丧的文书,他在去世前希望由我来通知您这个消息!”看到红拂女悲痛的模样,李休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随后从怀中拿出报丧的文书道。

        “这怎么可能,大哥……大哥他……”就在李休刚拿出报丧文书,还没等红拂女开口,就只听厅后传来一声断喝,紧接着只见李靖飞奔进来,一把抢过李休手中的报丧文书,结果当看到文书上的内容时,他的一双虎目也立刻溢满了泪水。

        李休也没想到李靖竟然忽然跑出来,看样子他虽然不想见自己,但却悄悄的来到厅外偷听,却没想到听到虬髯客去世这个消息,这才让他顾不得其它直接跑了进来。

        “夫君~,大哥……大哥他真的走了!”红拂女这时也悲呼一声投到李靖的怀里痛哭起来,如果说李靖是改变她命运的人,那么虬髯客就是改变了她和李靖共同命运的人,甚至李靖之所以能有现在的成就,虬髯客就要占将近一半的功劳。

        李靖这时也同样泪流满面,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对于虬髯客这个兄长与知己,他也是极其尊敬,甚至在他心中,虬髯客不仅仅是自己的兄长,同时也是自己的老师,正是他的倾囊相授,才使得他的兵法达到现在的境界,甚至被别人称之为大唐第一兵法大家,但是在李靖心中,自己在兵法上的造诣依然无法与虬髯客相比。

        李休看着痛哭的李靖夫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幸好李靖虽然悲痛欲绝,但很快就长吸了口气强忍着悲痛再次开口道:“大哥……大哥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大伯是去年冬天走的,但是因为路途遥远,我也是前几天才接到消息。”李休当下开口回答道,然后他也不用李靖再问,就将张十一信上关于虬髯客去世时的情形讲了一遍。

        李靖夫妇也是越听越悲痛,最后红拂女更是几乎晕倒,李靖和李休也是劝了她好久,这才让她从悲痛中清醒过来,不过眼睛却已经哭肿了,整个人也变得十分的憔悴,似乎一下子就老了好几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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