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黄昏,恼羞成怒的蔡盛熙不信邪,逼迫杨池生一个团与自己的一个步兵团发起强渡作战。

        上百艘小船和加宽竹排承载第一批两个营官兵,小心翼翼地划向对岸,始终没有遇到任何攻击。

        蔡盛熙和绝大部分官兵顿时有了胆气,略微思索,蔡盛熙立刻命令其余两个团赶紧跟上,尽快在对岸建立滩头阵地。

        谁知命令尚未传出师指挥部,呼啸的迫击炮弹已飞向江面。

        几艘小船在爆炸声中四分五裂,连串爆炸激起激起的浪涌瞬间掀翻十余张竹排,吓得敌人哇哇直叫乱成一团。

        更加要命的是,隐藏在战壕里一个多小时的教导师一团官兵猛然站起,架起三十几挺轻重机枪疯狂扫射,河岸上的两个营敌军如同割麦子似的成片倒下,侥幸不死的仓皇跳入江中,绝大部分“噗通”几下就被雨点般的子弹击中,近千官兵活着逃到南岸的不到百人。

        愤怒的教导师一团出了口恶气之后,立刻沿着战壕侧背的交通壕悄悄撤离,南岸的杨池生心疼得直跺脚,向天发誓再也不听蔡盛熙的号令。

        蔡盛熙狠狠摔烂行军茶杯也无济于事,遥望北岸静悄悄的教导师阵地,束手无策,只能灰溜溜听从副师长和参谋长的苦劝,命令麾下官兵撤回阵地,严密警戒。

        广昌城中的教导师军营里摆满了伤员,两百余战死官兵来不及收敛尸体,高达四百余人的轻重伤员急需救治,李连山的一团半天之内战损近半,不少老弟兄无法抑制心中的悲伤失声痛哭,双目红肿声音嘶哑的李连山垂头丧气地站在郑毅面前,流着泪请求处分。

        然而,郑毅的一番话重新鼓起所有人的勇气:

        “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这一仗非常特殊,我们谁也没有预料到会发生如此情况,谁也没有丰富的战场经验正确进行应对,如果真要处分的话,我这个师长第一个要接受处分,而不是前线舍生忘死的将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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