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还仅仅只是我党的领导同志,其他牺牲的同志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有向谁伸过冤诉过苦吗?我们只有掩埋好同志的尸体,从血泊中爬起来,再次拿起刀枪和反动派斗争到底。”

        “如今向咱们难的粤军统帅李济深,同样是双手沾满**人鲜血的刽子手,黄埔军校中的共产党员就是让他一夜之间杀光的,广州起义前后他不遗余力地搜捕杀害**人,整个粤省被他杀害的**人成千上万,仅仅我们知道的惨案就有几十起。”

        “你说说看,对于这样的人,我凭什么给他面子?给了他面子,他能放过我们的同志吗?绝不可能!既然彼此之间已经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又何必为彼此之间留下所谓的面子!?难道只是要想一个好名声吗?”

        王虎臣摇头感慨不已:“说起牺牲的同志,我忽然想起前一段时间你给我们念过的一诗: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夏明翰同志面对敌人的屠刀表现出的英勇无畏的信念,现在依然让我热血上涌,同时又充满义愤!”

        说到这儿王虎臣略一停顿,又道:“以前我总觉得,俘虏的民党官兵还是能够改造过完五团三营来的几份报告后,我对改造粤军俘虏彻底死了心且不说彼此语言不通,习俗不同,仅仅只是粤军官兵普遍存在的严重地域思想和排外情绪,就足以让人悲观绝望。”

        “五团三营每天好吃好喝地优待他们,还拿出宝贵的特效药为他们疗伤治病,可仍然无法让那些粤军的伤病员停止谩骂和对抗,这样的俘虏,放到谁手上都伤脑筋啊!”

        郑毅对此深有感触:“一直以来,李政委和其他弟兄都劝我改造俘虏,令其提高思想觉悟后为我所用。”

        “打下宁都之后,数百名保安团丁是我师第一批改造对象,其中四百余人成功改造过来了,成为了咱们教导师的弟兄,可除了那批宁都保安团团丁之外,再也没有机会了。”

        “自打去年的南昌起义到现在,咱们教导师除了在井冈山根据地获得半个多月的休整时间,其他日子大多在行军打仗中度过,直到本月一号打下汀州,全师弟兄才能喘口气。”

        “再就是咱们俘虏的敌军官兵,大多不是来自粤军就是滇军,粤军就不必去说他了,普遍吸食大烟走不了几步就得喘口气的滇军根本就没有改造的必要,还是从民间招收身家清白的贫苦子弟吧。”

        王虎臣频频点头:“咱们的意见是一致的,与其花费巨大心血到头来却吃力不讨好,还不如招收新兵重新训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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