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朝阳明媚,徐徐吹来的海风带来丝丝暖意。

        在这样难得好天气里,九龙码头上的人们不但没有感到丝毫温暖,反而觉得毫毛倒竖,异常的寒冷。

        数以千计的码头苦力、包工头和匆匆赶来的巡警,聚集于七号码头,满目惊恐地仰望高高挂在钢管灯柱上的三颗人头。

        近半人很快就辨认出,三颗人头分别是威名远播的漳州帮老大雷老虎、老二坐地龙和最能打的第一红棍“林冲”。

        人群中的漳州帮众多达上百人,却没有一个敢上去把自己老大等人的脑袋给解下来,一个个脸青唇白,惊恐万状,几个机灵的小弟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恐惧,在阵阵喧嚣声和惊叹声中悄悄逃走。

        不断跑来的十余名华警也没了往日的趾高气扬,都在紧张地维护现场,期待分局的英国警司和探长们早点儿到来。

        码头上方八十余米的华丰公司二楼,西装革履的郑毅和三名左膀右臂并排站在窗口处,一面遥望码头上黑压压的人群和灯柱上随风摇曳的三颗人头,一面轻松愉快地相互交谈。

        “那些巡警平时一个个人五人六凶神恶煞,这时候卵子都缩进肚子里去了,真他娘的没有鸟用。”

        叨着根大雪茄的徐茂富不屑地讽刺起来,似乎挂得最高的两颗脑袋不是他亲手割下来的一样。

        郑毅和赖定邦忍不住嘿嘿直笑,昨晚亲手割下漳州帮第一红棍脑袋的许世隆已经完全平静下来,迟疑片刻低声说道:

        “其实香港的华警并不比普通苦力好多少,最苦最累的活都是他们在干,薪水虽然比较高,但都要养家糊口,要是不小心得罪哪位帮会大佬,还得小心家人遭到报复,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