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蔡京与长子蔡攸的关系,还没有反目,蔡攸还是将老父视为家族的参天大树,故此蔡行思考问题,立场完全站在蔡家这一边。

        他年轻见识短,想不明白李清照所代表的赵挺之势力,究竟会如何去做,便想着回家,将事情禀报与父亲。

        “将事情前前后后,都说与我听,不许有一字虚假!”蔡行又命令道。

        周铨当即开口,绘声绘色,他们如何无意中冲撞了李清照的轿子,李清照如何听说他们的冰棍好,于是花钱买了不少,然后还作诗两首……

        “作诗两首?你方才只念了一首!”蔡行眉头一拧。

        “哦,另一首是小人向那位娘子求来的,小人见那位娘子会写诗,便求她为小人这冰棍也作一首。”周铨一脸无辜地样子。

        “念来!”

        “小人记不得了……不瞒公子,小人记性向来不好,所以在私塾里,总被先生责罚,书也没有读几日,便被赶了出来……不过小人这双眼睛,见不得这亮闪闪的东西,没准再看到一个这玩意儿,就能记起来了。”周铨涎着脸道。

        所谓亮闪闪的东西,自然就是他手中的银锞子了。

        他这般无赖模样,没有惹来反感,反倒让这些公子纨裤们大笑起来。

        “赏你!”蔡行也笑着扔出一颗银锞子,于是周铨再将那截头去尾的《荔枝歌》念了一遍,而且很厚颜无耻地将抄诗的行为,栽给了李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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