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彦的面色,如同涂了靛蓝的布,整个儿都不好。

        而这种面色,已经保持了十五天,从那日周铨在延福宫见到赵佶之后,一直保持到现在。

        若是中间能见到天子,或许他还会换一换面色,但是,往常每隔一天就要唤他去陪着游玩的赵佶,已经连着五天没有召他了。

        这让李邦彦心中甚是恐慌,原本因为张商英去职,朝廷里混乱,他可以混水摸鱼,从校书郎这个尴尬位置转迁到吏部担任员外郎,赵佶都流露出口风了,但现在,他担心的可不仅仅是这个吏部员外郎官职,更担心自己是否失了圣眷。

        他很清楚,象自己这样的人,若是失了圣眷,那就失去一切。而且他为人浮浪,得罪的人同样不少,若无赵佶看顾,落井下石的人很快就会蜂拥而至。

        “李校书,李校书,你怎么还在这里,圣人召你”

        他正生着闷气,同时也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恐惧之时,突然听得有人叫道。

        是一个内监,向来与李邦彦熟悉的,李邦彦顿时精神一振:“官家召我公公,不知官家如今心情如何”

        揣摩天子心意,原本是大忌,不过李邦彦这样的近臣,就是靠着这个固宠邀恩,自然做得轻车熟路,开口问的同时,装着银锞子的小袋,已经塞入了那内监的掌中。

        “陛下连下了几日跳棋,有些倦了,今日游延福宫,寻找不足之处,兴致极高对了,童太尉要出使辽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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