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虽小,但赵佶面前此时无人喧哗,故此人人听得清楚,哪怕赵佶知道他是在给李邦彦上眼药,此时也禁不住扫了李邦彦一眼。`

        “你可见到水泥?”周傥、周铨在窑场的十余日,究竟是在做实事,还是在敷衍应付,关键就在这个问题上,赵佶又问那内监。

        若是水泥真弄出来了,那么周家父子显然是很努力的,相反,这父子就是真的欺君了。

        “奴婢未曾见着什么水泥……”那内监说这话的时候,又掂了掂袖子里的那小银袋儿,然后继续道:“但奴婢见着十二堵矮墙,听匠人说,那矮墙便用了水泥,只不过不知这水泥是否堪用,故此以这十二堵矮墙为对照……”

        那内监将蒯栉的话复述了一遍,他可不知道,蒯栉并非窑场的匠人,只是周家父子带来供使唤的。

        听到内监的话语,李邦彦脸色白,情知不妙。

        他毕竟还很年轻,步入朝堂的时间也短,靠着娱乐赵佶立足,因此对于政争的各种伎俩,还不如周铨这多出千载经验的人更熟悉。

        这一次被周铨下套狠狠套住,等闲是休想脱身了。

        果然,赵佶最信任的,终究还是内监。听那内监说了,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笑道:“两位周卿果然是任事的人,朕心甚慰,来呀,赐酒……”

        立刻有人端上御酒,周傥再次兴奋起来,这可是官家御赐之酒,若回去在禁军老兄弟中说起,肯定能惹来一片欣羡!

        “官家,有酒无肉,难以下咽,臣与臣父到如今还未吃晚饭,还请陛下赐食!”

        周傥在那里激动,周铨却得寸尺,李邦彦听得心中恼怒,暗道:“赐什么食,赐死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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