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广心中一动,在他印象中,申员外胖是胖,却半点都不傻,在这事情上怎么会糊涂?

        他有了一个主意,于是站出来说道:“衙内息怒,申员外应当还有别的话要说!”

        那胖子申员外满脸都是委屈之色,叫苦不迭地说道:“非是小人小气,实在是不敢为自己的事情坏了大家的规矩,每个矿工都是签了生死文书的,落开了此头,今后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个个都要闹事!”

        众人都是连连点头,以赵胜为首纷纷附和。此事关系到大家的利益,谁都不敢置身于事外。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但是,我大宋以仁治天下,岂可因为有生死文书就不体恤人命!诸位,家父到此为官是要做点事情的,诸位若是能够给予方便,家父自然也会方便诸位!”

        这半坦白半威胁的话,让众人都沉默起来,还是那位申胖子先开口:“衙内你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小人能办到的绝不二话!”

        “每个死者二十贯,伤者酌情十贯八贯不等。申员外,总共也不到十万钱,你觉得如何?”

        “若只是为了这点钱,何必把大伙都找来?我出这笔钱就是!”申胖子似乎松了一口气。

        “当然不只是为了这点钱,各位,据我所知利国监三十六冶坑,近五年间一共发生矿难二十八起,死七十一人,伤二百二十人,残四十四人!”

        周铨把着一连串的数据报了出来,听得这些冶主们个个面色凝重,不是为这沉重的损失,而是为周铨做的充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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