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儿,替我送送周……哈哈,到如今,尚不知周郎之字,请教周郎何字?”

        与苏迈的谈话相当愉快,虽然苏迈也免不了此时读书人的种种毛病,但至少他还有一点经济头脑,知道发展棉纺织业对海州乃至大宋的意义。∈♀

        这也与他了解海南的棉布生产有关,他可是曾经仔细问过苏过,知道海南一带棉布甚为兴盛。而且当初苏轼在海南时,知他家贫无法养家,也曾寄过棉布衣裳给他,故此他对棉衣也不陌生。

        在治政理念之上,苏迈是地道的他父亲一派,根于蜀党,并不重视理念上的区别,更注重应地制宜、应时而变,故此,哪怕周铨的计划中,还有苏迈觉得不妥之处,他也并未反对。

        只不过相谈甚欢之下,他却发现,自己一直呼周铨为周郎,还不知其字。

        听得他问起此事,周铨笑道:“晚辈年方十七,尚未有字。”

        这十七岁还是虚岁,不过若周家是文人世家,也早就有字了,可是周铨父亲周傥只是禁军军将和京师小吏出身,虽然也想给周铨取字,却总想不出好的来,而且两人都忙,事情就拖了下来。

        苏迈听得周铨尚未有字,心中一动,不过此时双方交情尚浅,还轮不到他为周铨取字。

        他想了想,心中有了一个主意,他叔父苏辙,曾任过宰相,文名又传播于世,若周铨愿意拜入其门下读书,两家关系自此绝非一般。

        不怪苏迈如此想法,大宋这百年来,就是一个党争不断的过程,到新党、旧党之争,达到了顶风,而旧党内部,洛蜀朔之争亦是激烈至极。在苏迈看来,周铨若能读书,日后少不得一个政事堂位置,早些将其拉入蜀党,正可以扭转如今蜀党式微、后继乏人的局面。

        因此,苏迈笑着拱手道:“老夫来海州之前,曾去拜望家叔,家叔对周郎亦是赞不绝口,特别是周郎出使辽国之事,家叔甚为欣赏,只恨自己年迈,不能亲来看看周郎这般后起之秀……老夫冒昧相求,若是周郎有余暇,不妨前往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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