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轻轻咳了几声,身体有些佝偻。±

        他老了,虽然依然能吃能睡,但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在衰朽,否则的话,也不会连这次倒春寒也没有扛住,竟然在狄丘得了风寒。

        周铨跟在他身后,对于自己这位堂伯,周铨心中还是相当敬服的。

        “真是不错……”

        放眼望着山岗之下那新起的楼房,周侗赞叹了一声,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也多亏了伯父带来的少年,我很多时候都不在这里,他们年纪虽小,却能替我分忧。”

        周侗哑然一笑:“这可不是我的功劳,他们来的时候是什么模样,我还不清楚?短短一年时间,就被你教成这模样,铨儿,你比你父亲和我,都要强十倍、百倍!”

        周铨正要再说什么,周侗却是一摆手:“我与你父,冲阵杀敌,面对十人之敌,可以轻易胜之,面对百人之敌,可以不惧生死,面对千人之敌,则唯有掉头逃走……终比不得你本事!”

        “我们周家,出了你这样一个小子,也不知大幸……还是不幸!”

        原本称赞的话,到得后来,却有些严厉了。

        周铨心中一凛,看着周侗,不知为何“不幸”之词,被他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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