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一个臭鸡蛋便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他顿时呆了。

        “我们确实是来相送的,朱勔,你这狗贼,平日里倚仗官家恩宠,飞扬跋扈,欺压良善,你家的狗咬了我家孩儿,我只不过是拿棍棒吓唬了一番,你竟然要我给狗下跪道歉!”

        “你我两家奴仆争道,这等小事,你也跑到官家那儿去告上一状,害得我落职!”

        “上回你用黄布缠着手,我只不过不小心碰着了,你就说你那手是官家拍过的,我碰着便是对官家不敬……”

        朱勔得意之时嚣张跋扈,得罪的人不知凡几,虽然这些都是左邻右舍,原本该相互亲近,可是朱勔却将他们尽数得罪。

        或许都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一些小怨,可积累下来,却也让众人心底生恼。

        更何况朱勔人品不堪,众人原本就看不起,此时有了机会,哪里会放过他,少不得要来当面羞辱一番。

        朱勔先是暴怒,然后是悲凉。

        能与他为邻的,当然也是朝中的官宦,此时他已经失了圣眷,不忍也得忍。

        这个时候,官差倒不催促他了,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周围的人羞辱嘲骂朱勔,先只是一些官宦人家,然后隔得远一些曾经被朱家的仆人欺凌过的普通市民也胆子大了,高声叫骂起来。

        朱勔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那些家仆管事,借着自己的威风和名头,在外头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勾当。他无可奈何,以袖遮面,快步前行,还不时催促那些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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