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望着同样在抹汗的开封府尹聂昌,面上情不自禁浮起苦笑:“我知道了,既然是自缢,那就是自缢吧。”

        “官家那边……卑职当如何交待?”聂昌问道。

        这聂昌原名聂山,字幸远,乃是抚州临川人,他的官职虽然不如蔡攸,但在蔡攸面前如此做小,乃是另有原因。他的仕途几步关键,无论是早年的右司员外郎,还是后来直龙图,再到现在的知开封府,都是蔡攸所荐。故此,他对蔡攸做足了下级对上级的姿态,当得知朱勔缢死于开封城外之后,他第一时间,便来找蔡攸请教。

        “照实说就是,官家……也只要面上过得去就行了。呵呵,缢死,缢死……”

        聂昌会意:“那卑职就说,朱勔出京之后畏罪自尽?”

        “就这样吧……”

        蔡攸再次抹了抹汗,同时他眼中冷芒闪动了一下。

        在他看来,周铨做得有些过了。官家既然已经将朱勔夺职,而且还流放到海南,周铨就该满意,而不是为了一个妇人,半路上去缢死一位官家宠臣。

        哪怕只是曾经的宠臣!

        所谓兔死狐悲,蔡攸觉得,朱勔对付周铨的手段虽然不堪,但还是规则之内的,但周铨的手段,完全不是如今官场规则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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