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农会,背后推手,正是周铨,皇城司的探子早就发觉了,那个首倡农会的九河道人,原本是林灵素弟子,后来随林灵素一起泛游东海传道,林灵素返京之后,他却留在了周铨身边。”

        “在考城等县,农会的大会首,名为单宝,这厮是个蠢人,当初殴打勘探铁路者之一,被周铨报复打断了腿,但反而死心踏地,要跟着九河道人。他原本是一个普通佃农,也不知道周铨与九河道人施了什么手段,竟然让此人变得能言善辩,还能纠合一帮子乌合之众,搞起了农会……”

        “皇城司的另一个消息,是周铨身边原本负责打探消息的总头目王启年,这大半年来一直改名换姓,藏身于京徐铁路两侧,九河道人也好,单宝也好,背后估计都是此人在出谋划策!”

        自从前年在周铨手中吃了一个大亏后,皇城司对周铨的监视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重视。监视的范围也从周铨的家人,扩大到他身边所有重要人物。此次农会才兴起,皇城司的探子就嗅到了背后周铨的味道。

        蔡攸将皇城司探来的消息一一说与自家老子听,而他老子蔡京,却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看起来根本不在意此事。

        “老大人,这农会再闹下去,只怕铁路未成,先成逆乱,此风切不可长!”蔡攸又道。

        “这是官家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蔡京缓缓说道。

        此时蔡氏父子间的关系已经非常紧张,虽然还没有直接撕破脸,可是蔡攸已经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多次希望蔡京辞相,为自己步入政事堂铺路。

        他认为,有赵佶支持,只要蔡京一辞相,那么阻挠他入政事堂的最大障碍就消失了。

        可蔡京的看法却与他相反,正是因为赵佶忌惮他,所以才会重视蔡攸,若蔡京一辞相,相位最有可能是在一群庸人手中转个两三年,最后落到王黼之流手中,那也就意味着朝廷要与周铨决裂。

        那是蔡京不想看到的。

        无论胜负,都意味着蔡京本人,包括他的政治遗产,都会遭遇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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