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李邦彦谋划的那样,这封以小楷写在头巾中的信,言语中甚是谦逊,不但大肆恭维了一番周铨,赞扬了京徐铁路的意义,表示愿为此事出一份力,特别还提到了训斥朱家之事。

        信中并没有向周铨求助的意思,但表露出来的善意,却跃然纸上。

        周铨看完之后,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才抬眼看着略显得紧张的李邦彦:“太子惧乎?”

        “惧矣,自古争龙失利,已为太子而得善终者,未闻有之!”

        李邦彦说的是大实话,若是赵桓在这次龙争中获胜,赵楷尚可以为一闲散亲王,即使一世抑郁,只要不犯糊涂,基本没有性命之忧。

        可是赵桓不同,他已经被立为太子过,若是失利,便只有一个死字。

        “太子之意,我已明白,只不过……于我有何益?”周铨道。

        听到这一句话,李邦彦就松了口气,周铨肯讨价还价,那就好。

        因此他拱手道:“请赐座。”

        这厮胆子倒大,也能言善辩,周铨听了一笑:“好好,为李承旨上座。”

        李邦彦落座之后,先是伸出一个指头:“以郡公之智,当知朝廷许诺的郡王之位,其实是敷衍之辞,伐辽功臣之后,童贯可为郡王,至于郡公这首功之人,反倒无有封赏。”

        周铨点了点头,李邦彦心中更是笃定,便说出了赵桓的第一个条件:“太子许郡公以真正的郡王之位,传诸子孙,如大理段氏,自成基业,朝贡与否,须由自专!即使朝贡,位在诸国之前,亦无须行跪拜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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