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公似乎一点都不担忧?”

        桑干河畔决战展开的同时,在应天府另一场决战也在展开。

        聚集了近二十万乡民修筑铁路的大会战,那规模便是周铨看了都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跟在他身边相询的是宗泽,自从两人在应天书院结识之后,这段时间,他们互相拜访的次数很多。

        宗泽的目光极是敏锐,多年底层官员的经历,让他对大宋的积弊认识很深刻。他对党争不感兴趣,在他看来,无论是新党旧党,能解决实际问题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周铨许多想法,在此时别的官员那里得不到共鸣,在宗泽这边,却往往能获得支持。而且因为宗泽的基层经历,让他往往能够拾遗补缺,将周铨考虑不到的细节问题也思虑周铨。

        最初两人讨论的是燕京战局,后来讨论到大宋军制,再然后延伸到朝廷的吏治,然后是冗官冗兵问题,再接着便是解决财政,再到促进民生一圈下来,大事小事事事关心了个遍,俩人也有许多次争论,甚至有争得面红耳赤之时,不过下回再见时,却又会很亲近地继续讨论,然后继续争执。

        所谓良师益友,便是如此。

        到得后来,宗泽干脆不管自己的职司了,而是跟着周铨来修建铁路。对这个不请自来的帮手,周铨也是欢迎得紧,最初时宗泽确实还不熟悉,不过他曾经有组织河工工程的经验,很快就寻到了门路,还能给周铨拾遗补缺。

        到得今日,俩人的话题终于又回到了燕京那边的战事上来了。

        “有何好担忧的?”周铨惊讶地道:“若说该担忧的,应当是官家和朝中诸公吧。”

        “若童贯得胜,这封王之赏就被他得去了,而且郡公你可就要为天下所笑。”宗泽笑眯眯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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