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这火烧不得啊!”

        聂昌也没有拦住纵火的队伍,他宁可不要头顶的乌纱帽,也不愿意背负“逼反”周铨的罪名。

        前者不过是退职回家啃山芋罢了,后者则是抄家灭门掉脑袋,孰轻孰重,轻易可分。

        现在拦在杜狗儿前的,已经没有了差役,却是赵有章。

        大约是这几天借酒销愁的缘故,赵有章跑来时,衣冠不整,身上还带有酒气。

        他也是东海商会十三柱石之一,因此对杜狗儿等人不陌生,此时拦在众人面前,还是有点底气的。

        “这倒奇了,为何烧不得呢,赵小侯爷,周郡公也有一句话要小人带给你呢。”

        “什、什么话?”

        “他说呀,有人可以决定第一把火何时放,却决定不了最后一把火何时放……”杜狗儿仍然是那副满不在乎地模样。

        赵有章嘴巴动了动,想要辩解,却又不敢。

        杜狗儿斜睨了他一眼,一位宗室子弟,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让他甚是兴奋。他伸手将赵有章扒拉开来,阴阳怪气地说道:“泥人还有三分土脾气,小侯爷,你们欺人太甚了,什么屎盆子都敢往我家郡公头上扣,莫非以为我家郡公只杀得辽国金国的大将,就杀不得大宋的贪官奸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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