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防,首重于炮台,只要炮台在我手中,不出意外,金虏就不敢蚁附攻城。金人如今占据优势,明知城中守军不足万人,而且多为老弱病残,其余都以百姓充任,却不敢攻城,唯是逼迫朝廷与之议和……”

        面对周铨,宗泽小声说着自己的想法,只是短短时间不见,他就象是老了十岁一般,不但白发苍苍,而且有些蓬头垢面,嘴角边上还起了泡。

        就算是应天之战最危机之时,宗泽也不曾如此过。

        周铨见他模样,不由苦笑:“依周某所见,如今城防最要紧的事情,是宗公能够好好休息。”

        宗泽一愣,然后也是苦笑:“哪敢休息,不入京城,不知京城水深啊……”

        他的话语里有着极深的无奈。

        本以为来到京师可以一展身手,他不为功名不为富贵,所为者不过是怜惜京中百万生民和中原无数百姓。

        但入京之后,他面临的局面,却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只缺钱缺粮对他来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反而是最容易解决的问题。

        各方的牵制甚至扯后腿,下面官吏的阳奉阴违,甚至皇帝赵桓本人就是他巩固城防的最大障碍。他不得不花费大量的精力与官员们扯皮,与军吏们训斥,与赵桓敷衍。

        “真正用于城防的精力,不足十一……不过济国公既然返京,那就好办了,我可以高枕无忧了。”

        听得宗泽这长舒一口气的说法,周铨哈哈笑道:“怕是不成,这可不是应天府,应天府里,你将兵马交与我,你放心。在这里,你将兵马交与我,赵桓会放心?”

        周铨直呼赵桓之名,宗泽面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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