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维申也愕然抬头,虽然他清楚宴无好宴,却不曾想,宴未开始,冲突就暴发了。

        “很奇怪是不是,你们大约觉得,以我此时的身份地位,少不得要扮一下礼贤下士,即使你们冒犯我一些,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相反,还可以给自己赚些名声?”周铨目光冷冷一扫:“换作以往,你们这样想倒是无差,但今日不同,我心情不好。”

        众人顿时无语。

        谁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而且,就算是心情不好,以你枭雄本质,也该按捺住,继续展现虚怀若谷的风范吧?

        “你……你为何口出恶言?”这种情形之下,文维申身边又一人道。

        反正都是破了脸,那就辩个明白!

        “我哪里说错了么,你们这几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文章文章不成,学问学问不够,当官尸位素餐……你们除了活得长一些外,就是浪费粮食。明明利国利民之举,只要不是你们一党提出的,你们就要反对。难道说你们不知道铁路是好的么,难道说你们不知道大宋已经到了非变不可的时候么?你们都知道,但你们从不就事论事,只会党同伐异。你们口口声声读了圣贤书,却不通圣贤真意,只知咬文嚼字生搬硬套……”

        周铨一番话如滚雷般,将文维申等批得体无完肤面无人色。虽然有人觉得周铨这样做确实失了些体面,可也有人心底暗暗称快,特别是那些对文维申等以清流自诩却不办实事的,更是脸露笑容。

        周铨这番骂,让文维申也坐不住了。

        “今日之宴,原本非我等所愿,是你所请,我们不得不来……难道说你请我们来,就是为了口出恶言么?”文维申站直沉声道。

        “没错,我召你们来,就是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骂你们一顿,出出我心中之气。”周铨痛快地说道。

        这近乎孩子气的话语,实在不象是周铨应该说出来的,但偏偏就是这样的话语,让这些老无赖们无言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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