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望月居的外书房中,灯火通明,贾环在书桌边奋笔疾书。庞泽、乔如松两人各自运笔。三人手边各自有贾环从通政司抄录出来的最新关于审查监生案的奏本。

        提神的茶汤早就温凉。全新的评论文章陆续出炉。

        一夜过去,天将拂晓。鱼白的晨光在天际边浮现。黎明要来了。

        在突然间风靡京城的小报出了第二期,没有意外的继续席卷整个京城的士林。

        通政司中的一名吏员做过一个统计。自小报第一期出来,连日来骂左副都御史张安博的奏章就少了一成,到第二期出来后,骂张安博的奏章再少了三成。

        端午节后,五月六日,张安博上了一份自辨的奏折,陈述要求轻罚监生的考虑。今上再次明发天下。

        科道言官,朝中大臣,地方大员再一次纷纷上书。展开激辩。话题已经从是否严惩监生上,歪到了朝廷对读书人的态度、政策,包括监生、书院制度的反思。

        端午节前,还是四品大臣、三品侍郎这个级别的人物在表态,等到端午节后,从二品的布政使、六部尚书,都察院的都御史都开始亮出态度。

        有经验的朝臣都明白,摊牌的时候快要到了。因为,再往上就是大学士们的表态了。

        傍晚时分,光禄寺少卿袁壕拖着疲惫的步伐,从官署中出来。在轿子中换下官服,前往教坊司的本司胡同见他的相好,京城名妓成琪儿。

        绣楼门口的王八迎着袁壕,带他进门,“袁先生来了。我家姑娘这几日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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