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胜捻须道:“京中之事,伯玉已经和我说起。子玉功劳不小。这次伯玉前往金陵担任闲职,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契机。”

        他的好友张安博是京城名儒,经义水平,尤在他之上。贾环要是跟着张安博潜心学习两三年,以贾环的悟性,雍治十四年的会试必定可以取中。差别只在于名次而已。

        贾环笑着道:“学生也是这样认为。能在山长门下学习一段时间是一件幸事。”

        沙胜微微一笑,聊起林如海的事情,长长的叹口气,“子玉你要是早来三个月,我的心病就可以尽去啊!”

        扬州城内行政体系中,最大的衙门是分守道衙署。但真正的第一大衙门是两淮盐运司。而管着两淮盐运司的官员就是巡盐御史。这绝对是扬州城内最有含金量的职位。盐事,都得听这位的。

        他是不知道林如海是贾府的女婿。而现在知道了,林如海却已经病重,有数月没有出来视事。

        想着昨晚在盐商家中的遭遇,沙胜心中很是不满。他固然是为政绩。若是能追缴100万两白银的盐课,肯定能得一个能员的名声。但同时也是为国家、朝廷增加赋税。

        如果这件事有巡盐御史参与,怕是情况不大一样。

        在一旁陪客的何师爷献上计划:“东翁,这事我昨晚和子玉提起过。正好有个法子。扬州盐商夹带私盐,屡禁不绝,可行文扬州府、江都县严查纲商的私盐。”

        沙胜微微沉吟,道:“盐商携带私盐,几乎人人都是如此,若是要查,只怕犯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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