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轻舟在小秦淮河上行使着,往城内而去。

        沙胜坐在船中,微微依靠着,酒意上头,人亦有些疲倦,见何师爷进来,睁开眼睛。

        何师爷脸上还带着笑意,汇报道:“东翁,办妥了。”

        沙胜轻轻的点头,叹口气道:“想要做点事情,何其之难啊!”

        他最初的想法,是要追缴近百万的盐课。现在的纲盐法是官产商销。他要追缴盐课,肯定是找盐商。

        然而,他不得不妥协。刚才只是威胁盐商要补缴近三年来三十万的盐课。

        但最终,何师爷代表他向盐商们交底的,实际上是要求不得拖欠他在淮扬分守道任上的盐课。

        何师爷宽慰道:“沉疴难治。东翁不必这样想。能将今后的盐课完成,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黎庶。”按照子玉的说法,别人收不齐盐课,先生能收齐盐课,这就是政绩。

        沙胜摇摇头。不过,事情总算是办成了一小部分。心情略好。

        按照国朝的律法,作为地方主官,没有正当的理由,他不能在署衙之外过夜,否则必定会被御史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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