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鉴叹道:“正是为此事而来。我在沙抚台面前已无说话的余地,费力交好恐怕适得其反。因而想要找沙抚台的亲近之人代为说几句话。”

        卢员外点点头,这个思路是正确的。但是沙抚台的亲近之人在金陵?这不可能吧?

        郑元鉴接着道:“这个人你应该有所耳闻,北直隶贾环。他是沙抚台的学生。沙抚台能官升一级,主政淮扬,都是他的功劳。给我摊派20万两白银的盐课亏空也是他的主意。我豁下老脸在汪鹤亭那里打听到这个消息。”

        “啊…”卢员外惊讶的愣了好一会,“这不可能吧?我听传闻他还是个少年郎啊,约莫十一二岁的年纪。能有这般厉害?”

        官场上那都是人精,不说个个都是权术高手,却也是藏龙卧虎之地。能帮助沙抚台从从三品升到正三品的巡抚,想也知道是有何等的韬略。

        郑元鉴点点头,给卢员外一个肯定的答复,长叹口气,“唉…。”

        卢员外震惊了一会,道:“你既然要找他说情,过两日是万尚书的寿辰,你备一份厚礼,请万尚书帮你说合说合。”

        南京工部尚书万巍是晋人。他们这些商贾经营着这份关系,请万尚书帮忙做个中人,说合说合还是可以的。

        郑元鉴眼睛里闪过生意人的精明,请万尚书的人情,少说的上千两银子。道:“我有所准备,若是谈不拢,再请万尚书出面罢。”

        卢员外心里摇头,但也不好说什么,举起酒杯,笑道:“也好。那我就在此祝郑兄成功。”

        清晨时分,天蒙蒙亮。和安街贾环的住处中便响起贾环背诵经义的声音。既然是来南京读书,早自习自然得恢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