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脸色平静。以他的心性,自然不可能给别人说几句,就改变决定。

        这时,学舍外正义堂东班的汪学正进来,“贾子玉,祭酒大人请你过去。”

        学正是正九品的杂官。和祭酒、司业、监丞只是地位相差巨大。比五经博士、助教也不如。温祭酒叫贾环过去,汪学正自是尽心尽力过来跑腿。

        刚才还群情汹涌指责贾环“冷血”的几名监生们,看到汪学正过来叫贾环,顿时偃旗息鼓。

        “嗯。”贾环起身,眼神淡淡的扫过众同学的脸,跟着汪学正离开了学舍。

        国子监正中彝伦堂东厢房温祭酒的公房中,温祭酒、宋司业、路监丞、礼部侍郎张安博三人坐在椅子中。张承剑、纪鸣两人随侍在一旁。

        众人正在商议刘姓监生上吊自杀的事情。

        今天上午张安博到国子监中讲学。中午在温祭酒的招待下一起去吃饭,中途给人叫回来,告知一名老监生因为无法肄业,留下绝笔自杀。

        温祭酒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形消瘦,此时极其气愤的道:“国子监肄业考试,自前明时起就是如此。他自杀给谁看?写上‘不公’又能如何?”

        宋司业沉默不语。在温祭酒的任上出了人命官司,他正在谋求升迁,岂能不发怒?其实,自从监生选官时常不得之后,国子监就成了火药桶。隔三差五的就要闹一闹。去年京城中国子监不是还死了好些个监生吗?

        张安博也是叹口气,道:“不管如何,不该自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轻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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