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拱手,答道:“考的一般。我打算准备馆选庶吉士的事宜。”话也只能这么说了。

        贾政微怔,心里期待感顿时降了一个档次,庶吉士哪里能和状元比?十三岁不到的状元,注定是要青史留名的。有点意兴阑珊的道:“能成为庶吉士也不错。你去吧!”挥手将贾环打发出去。

        三月二十三日的夜晚。夜色渐渐加深。皇宫的东阁之中,读卷官们正在阅卷。

        殿试流程,说是给一天的时间阅卷。但读卷官们可不会等到二十四日再阅完。三百份卷子,十四名读卷官,加紧的话,今天凌晨里就可以完成。

        早点完事,早点轻松。明天休息一天,二十五日让天子圈定三鼎甲,就可以放榜了。

        时间缓缓的流走,东阁中,明烛高照,满屋的绯袍大员们,圈圈叉叉(想歪的人自己去面壁)的批改完所有的试卷,走到最后的程序,敲定本次殿试的前十。

        前文说过,东阁里,现在都是帝国执政阶层的核心官员,不是大学士就是尚书。庙堂诸公们都很放得开,不讲套话,该吵就吵,该起哄就起哄。

        此时,就是如此的状况。谢大学士与何大学士两人当面争的面红脖子粗。为谁是第一名,争执不下。其他的宰辅、大臣们,大部分都在一旁充当吃瓜群众。

        谢旋六十多岁的人,拿着贾环的试卷,怒喷何大学士,道:“此子的卷子,你认真看过没有。观点精辟,论证的充分,师法前朝,有迹可循,此良法也!如何不是第一?”

        何朔寸步不让,拿着翁宗道的卷子,道:“吾辈治国,当求中正平和。治大国如烹小鲜。岂可轻言兵戈之事?此非圣人之道。翁宗道的卷子,才是正理。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

        一干吃瓜群众,看得饶有兴趣,又飞快的思索着当前的局面。你没有看错。我也没有写错。力挺贾环排第一的是谢大学士。贬低贾环的则是何大学士。

        要知道,谢大学士,之前连会试都不想让贾环过。乙卯科会试舞弊案,能在朝堂中有那么大的声势,在座的诸位,即便没有证据,但都心里有数:这和谢大学士脱不干系。

        但是,他现在在力推贾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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