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边,走下马车的是黄须塌鼻的清廋矮小中年人是西南钱王胡炽。他去年春在京城。据闻与安南伯齐总督交好。”

        “又来一个。那边,青呢小轿下来的老者。马脸、尖嘴。富可敌国的广州行商领袖伍观恒。据闻其身家有200多万两白银。唉,黄兄,你我奔劳终日,一月不过3两银子。何年何月才能赚到这等身家?完全是两个世界啊!”

        大堂内,跟着这位仁兄一起聚在一座的三名编辑都是附和着叹气。

        这时,隔壁桌子上不知道是哪家报社的一名胖编辑道:“如今京中米价不过八钱一石,你老兄一月有3两银子,足可养活一家老小六口人。知足常乐。我等比起城外那些卖苦力的小民可要强太多。”

        “所以要读书嘛!”

        大堂之内的,约二十几名编辑,一阵哄笑。其余的,各种身份的人,各自喝茶。

        在京中崇文门街西开当铺的冷子兴和同伴们坐在角落中,看着意气风发的读书人们(报社编辑大部分都是落第的士子),听着他们的议论。

        他们都是京中典当行里的老板。属于规模“很小”的银业从业者。他们的商业规模,大多在几百两银子左右。云宾楼中,几十万、几百万两银子的生意,对他们而言,很遥远。

        但是,影响很大。他们这一行,就是玩钱。若是给错银子和银币的估值,几百两银子的生意,很容易血本无亏。

        待笑声停下来。大堂中有人高声道:“高兄真豪气!竟然说出一石米才八钱银子的话!要知道,十年前,一石米不过五钱银子。明万历年间也如此。此次改革币制,必定物价上涨。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悲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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