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鏊笑一笑,劝道:“黎兄,这事急不来。韩子恒的策略并没有错。楚王殿下的首要任务,是讨天子欢心。收取朝臣之心,倒在其次。柳前辈在苏州教书传道,未必有意在近期来京城。”
他若是柳前辈,亦不会在此时来京中。有当今天子政变上位在前,夺嫡之争,不到最后一刻,就不算落定。何苦来趟这滩浑水?等楚王登上大宝,再来京城,岂不是稳当?
“唉…”黎宽长叹一口气,他知道彭鏊说的有道理,只是心里不痛快,郁闷的干一杯酒,道:“济之,其实,殷无忌、高之令去找贾府的麻烦,本身就是一个败笔。
成不成两说,关键是暴露了韩秀才自己的心思。以贾环的聪明,他会看不出来韩秀才害怕和他正面冲突?”
说韩秀才不行,他的大局战略又是对的。说他行,看看他现在办的叫什么事?
拖泥带水!
彭鏊点点头。韩秀才一介生员,想要让处在科举顶端的翰林服气,很难。况且,这事,韩秀才确实没办好。只是,事已至此,这口气,楚王党只能咽下去。
其实,现在去和贾环碰一碰,较量较量,楚王党中,有几个人敢?恐怕刑部白尚书都要掂量。贾环看着没了官身,断绝前程。但,贾府的势力,可是一直都在增长。
此次银币之事,贾府实力增长。同时,在旧武勋集团中,恐怕话语权将更重。贾环在暗中执掌着这样的力量,谁敢轻言与之正面冲突?想想晋王、顺亲王、南安郡王等人的下场!韩秀才的决定,不能说全错啊!
谁不忌惮?
彭鏊给黎宽倒酒,转移话题,“真理报主编魏原质因修书之功升国子监祭酒。黎兄可以考虑谋求此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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