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校门越近梁时仲走得越慢。

        心里的迟疑变多,刚刚是跑着下楼,电话挂断后心里莫名涌出一股勇气,一颗心急得恨不得立马飞过去。

        但那勇气带来的热情,终究是燃料不足,热情一过,不安和恐惧便从地上伸出纠缠的长手,把他的腿结结实实地抓住。

        从他背后越过他跑向校门的学生一个两个都用力表演什么叫归心似箭,欢快地蹦跶着像龟兔赛跑里那只健速的兔子,而他像那只缓缓前行的乌龟。

        梁珍怡坐在汽车后座,看着一张张青春兴奋的笑脸从校门走出,却始终没有梁时仲的身影,说是十分钟到,但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比她看时间更勤的,是坐在副驾驶的中年女人,视线恍过每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

        不是,这个也不是,然后又失望地看向下一个,都不是梁时仲。

        她不断叹气,梁珍怡突然按下车窗,“时仲!这边!”

        她朝着某个方向招手,那个中年女人顿时紧张地看过去,离校门不远的空地上,少年紧紧抿着唇,慢慢向她们这边靠近。

        瘦,斯文,乖巧,这是直观印象。

        梁时仲没想到来接他的车竟然是这样昂贵的豪车,一下子停在原地不知怎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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