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还没来得及亲口对所有人道别,白凤便与慕容嫣一同乔装完备,找到仍处于苏青的屋门前,意欲在他们二人即将远赴六镇之际,将书院内的大小事务交付对方代为管理,

        苏青见白凤和慕容嫣来到,心中只觉惊奇,马上从被褥里钻了出来,正要更衣。可是白凤却稍显急躁地走到他身边,先是脱下身上的黑色斗篷,再而勾肩搭背地胁迫苏青与他一起坐在床榻上,交代了事务。

        此时苏青脑袋还是一片模糊,听得直挠头,接连追问推脱,只道:“像我这般登徒子,白兄岂敢安心将书院交给我?”

        白凤道:“现下时日不多了,我不再多言。不过苏兄弟又何必如此妄自菲薄,我与嫣儿一路伴你走来,可是一直看着你在改变呢!”

        “还有,小妹她会在旁边督促你的!”慕容嫣跟着打趣道:“再不济,苏公子身边那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师妹,也会时刻提醒苏公子你,已经不再年轻了吧?”

        苏青惭愧地笑了笑:“呵呵呵,慕容姑娘你可真会安慰人。”

        “好吧,事情交代完,我们该尽快上路了。”白凤话音刚落,便已携慕容嫣走出屋门,而后回首再拜,告别苏青,说:“至于书院内其他同门同僚,请苏兄弟代为转告,让他们不必担忧我等的安危。”

        苏青方才颔首回敬领命,那二人便已消失无踪。

        据说那一日清晨,御夷镇的大街上重又出现一对神秘的伶人夫妇,他们悠哉悠哉地信游各处,只在一个铁匠铺前停驻了很久——男人穿着黑色斗篷,从铁匠手中拿来一个长匣子;女人衣穿色彩亮眼夺目的襦袴长裙、白绒披肩,侧坐于马匹上手拿琵琶。

        事罢,他们继续往西走,路过御夷镇最繁华的鹊桥,路过几个涵洞、几条沟渠水道,来到酒馆街附近。

        奇奇怪怪的人在酒馆街里聚集,分明只是早上,这条十里长街便已经展示了自己旺盛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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